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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人格的瑕疵,也僅僅是因為原作中是禽獸的原因,她對他們的死去其實沒有太大的感觸。

但是真正說起來,這個世上本來就沒有孰對孰錯的。

林郁,楚烈和南宮影,他們追逐皇位,心懷天下,有錯嗎?

只要他們是最後的勝利者,獲得了書寫歷史的機會,他們大可解釋自己匡扶社稷。

冥邪和駱少秋,又有多少問題呢?

在這樣一個女性卑微的時代,又有多麽多罪大惡極的存在呢。

至於顧霜,就更是無辜了。

他只是一個殺手,但是卻也不得不被拉扯到了這個謀劃中,甚至在這個世界,他還沒有犯什麽錯誤。

顏桃過分執迷於原作,只是因為原作太過強大,甚至有的地方的臺詞都是一模一樣。直到現在好不容易才能全面一點看這個世界。幸也不幸。

容華不同。

可以說,顏桃沒有意識到的是,容華不僅僅是原作中最後的勝利者,更是大反派。

他實在是壞到了骨子裏,膽敢覬覦他東西的,他都會毫不猶豫抹殺,而且用最最狠戾的方式。

中二病深知人性的弱點。

他不僅要他們的命,還要讓他們的靈魂都淪落到顫栗的痛苦中湮滅。

駱少秋在意錢財,他便奪走,南宮影好名聲,愛追求優越感,他就毫不猶豫把對方的一切都比下去。

弩機微微還在顫動,容華收回,然後喚來暗衛。

“南宮影的頭用匣子裝好。”他淡淡道。

“至於身子……找個狼群,用點藥。”

離開顏桃幾日,容華肉文反派作風畢現。

連死屍都要榨幹最後一點利潤。

在林郁還不知道南宮影已經回了山莊甚至已經死了的消息時,容華早已算計上了林郁的金庫。

一個南宮影的頭,不知道林郁你願意用多少錢來換?

至於那個被丟進狼群中的身子,完全是容華在洩憤。

被狼群jian|屍,南宮,希望你和被餓犬分屍的駱少秋能在地下團聚。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顏桃輕輕哼著歌,笑意讓面前的東方茹不寒而栗。

沒錯,她最最寵♀愛的東方姑娘居然被抓來了。

這叫現世報麽?原作裏她賣了二花導致對方進魔窟,現在自己進來了。

東方茹倒是難得的明白人,至少比起原作女主對上男人的時候聰明點,她倒是知道自己性命堪憂。

原作女主心思全在憐惜冥邪身上了。

得知顏桃現在已經畫完了畫,卻還是沒有遭遇什麽,東方茹忍著心頭的不自在,還是向顏桃請教了一番。

顏桃一臉神棍狀,搖了搖從西池鵝身上扒下來的新制鵝毛扇,最後給了東方茹一個錦囊。

“在危急關頭再打開。”

其實她自己都堪憂的。

這幾天冥邪看似不會怎樣,但是顏桃看來,不出意外,就是在明天晚上。

她是成為一個藏品還是……能再見容華?

幾日未見,倒是沒有什麽思念。

遙遙有琴聲傳來,顏桃聽出了是新年那晚,她對容華唱的那首歌。

待到她到那,只見著了一只俊猛的金雕。

它頗為警惕看向顏桃,在看到對方取出石榴石後,忽然就蹦跳著過來了。

這個金雕幾乎有一米高,展翼後更是驚人,倒是讓顏桃有些被嚇得後退。

看到顏桃後退,它無辜歪頭,似乎還有一點委屈。

這麽大一只雕,做出這樣寶氣的樣子,倒是讓她忍不住撲哧笑出來。

“你就是破軍?”

她輕聲開口,帶著淺笑,看這只大雕,忍不住伸手向它看起來很是油光水滑的羽毛。

接著就在它脖頸處的羽翼下發現了一根繩子,掛著銅制瓶子。

容華養的這只雕,她倒是聽過,但是卻也是第一次見到。

沒想到這麽威武的一只鳥,偏偏成了信鴿。

她想,自己真的只適合做一個小女人了。

竟然就想到了青鳥。

倒是這次容華也沒有讓她失望。

依舊是熟悉的飛白體。

“琴心寄調傳孤鳳,華意留情屬小桃”

“夭夭,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算是二更了吧。雖然又到一點鐘了……

這個坑要在九月前完結……

這兩天繁忙,有機會還是會更的。大家的評論有時間我也會回覆的。o(*≧▽≦)ツ

嗯嗯,以及,已經決定碼南宮影和林郁的耽美番外了

——————————————————————

陛下其實很重口。請為番外篇裏開葷後的夭夭默哀。

對……我已經決定了,肉就丟在番外,我會燉的清淡點,但是又內含多汁的。【希望我能做到【遠目

希望我能丟掉節操寫出各種PLAY吧……【捂臉

玩不了寶音……我把東方姑娘抓壯丁了。

既然被我玩了這麽久……還是給她一個好結局吧。

↑上面這個依舊是在網上找的,感覺挺適合

夭夭摸了陛下的鳥【正色【自重

這個梗不丟正文應該呆膠布吧?

感謝李商隱先生寫出的這個詩句,我歪解了希望您別介意【正色

琴心寄調傳孤鳳,【華】意留情屬小【桃】。

打滾賣萌求評~

☆、三人行必有一受

容華看著承裝著南宮影頭顱的匣子。

帶著一種邪氣到陰柔的笑意,他看向南宮影被處理後,臨終前滿臉的不可置信。

“和朕搶東西的人,都得死。”

這幾日,局勢的發展完全在他的預料和掌控內。

南宮影一死,林郁的軍隊立即勢如破竹一般南下,所到之處,無不開城投降。

一開始,林郁還以為南宮影的死只是對方的計策。但是他明顯發現,沙場上沒有南宮影的身影。

他心中雖然疑惑,卻也不放過這一次獲得面前城池的好機會。

當即大肆宣揚開了南宮影已死的話,動搖軍心,那些江湖人和府衙官吏私兵哪裏是真的征戰沙場的老兵們的對手?

不過半日,原先如同一塊硬骨頭一樣幾乎崩牙的城池被攻陷。

林郁喜不自禁,因為這個地方拿下,也就意味著南宮影勢力所在地盤,已經沒有了任何大的軍事威脅。

這也是為什麽,之前兩人會親自來到這個前線,正是因為這裏是個戰略要地。

直到得到城池,抓了城中太守來問,才知道昨夜南宮影已經連夜趕回了餘柳山莊。

林郁只覺得一瞬間一切都充滿了謎團。

一直到他攻到了餘柳山莊,他都覺得這其中充滿了詭異。

然後他看到了兩個宗廟,也就明了了。

但是南宮影被誰殺了?

他覺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啊,當即發出了通緝令。這次通緝理由都不用找了,這個人修築七廟,謀反之心昭昭然,之前其實一直都是在偽裝。

收服那些私兵們也很迅速,他們受著效忠大鄴的洗腦,當即很快就被整編收入了林郁的部隊。

直到懸賞的金額達到了五萬金,才有一個男人提著南宮影的頭來到了林郁暫時所在的府邸。

林郁端起茶,冷眼看著這個矮個子男人抱著匣子跪在自己面前。

“你這是在待價而沽嗎。”他說著,卻用了問句。帶著莫名的諷刺。

這個人就不怕激怒了自己,引得他殺人滅口麽?

矮個子男人不卑不亢也迎面看向了林郁,平淡無波道:“南宮影,就值這個價。”

“哼,說的好啊,不過孤倒要看看你一介小民,要這麽多金,又有何用!”林郁既然放他進來,自然也是調查過他的。

這個人,不過是個小門派的門主,賤民罷了,也敢和他講條件?

“草民身為一門之主,對發揚門派自然是有野心的。”

從將軍府退出來了。男人眼中是無機質的淡漠。

他是門主沒錯,不過他的門派早就不用發揚了。

忽然,眼中一閃,他摸了摸鼻子,鼻翼微動。

那個味道,似乎是瀾兒最愛的灌湯包。

摸了摸肩膀,他覺得自己的縮骨術還差點,不然就不會左肩疼了。

容華看著自己所謂的同門們,眼中終於有了一點躍躍欲試。

一切都準備好了。

即便是他一向冷靜自持,也忍不住激動起來。

十三年,整整十三年的隱忍。

他無時不在等著這一天。

他的派系,看來不過是這幾個,其實早就遍布全國。

一環扣著一環,這一個梯次牢牢控制著下一個層次。

也許這中間的環節會出問題,但是那也只是會像漁網破了一根繩子一般,有疏漏,但是可以彌補,對大勢沒有一絲一毫的影響。

而這個情況發生的可能更是少之又少。

他看向葉琛:“葉琛,那筆金子轉給蘇燁。”

蘇燁一楞,明顯是沒想到容華會給他這麽一大筆錢,隨即反應過來什麽,立即也露出了驚喜。

這次他之所以這樣,看來他已經有了明確的計劃了。而容華不願意自己了解,他就不會過問。

所以蘇燁當即表示為了妥善轉移財物,他要出去一下。

容華看著蘇燁離開,又問連鈞:“那麽,那個人現在怎樣?”

連鈞露出不屑,淡淡道:“他本來就不是習劍的料子。”

容華扯出幾乎是森冷的笑:“朕自然不是問這個,朕只是想知道,現在他對你可還忠順?”

“但凡提出,無所不從。”

“很好。”

他看向洛樞:“明白了?”

洛樞心中一凜,當即跪下叩首:“一切僅遵從陛下的意願。”

洛樞覺得,容華自從顏桃被抓走後,開始變得越加難測起來。

而此時,盡管他做了無數猜測,都沒有想到容華會選擇這樣的方案。

這實在是太過冒險,但是,沒有九分的把握,這個人絕對不會做出這個選擇。

剛剛他就是表態了。

徹底的效忠。

容華是個很謹慎的人,反派和炮灰,最大的差別就在於此。何況容華是原作中逆襲成功的反派?

同樣持槍對上主角,炮灰會有一大堆讓主角了解一切事實的廢話,然後同時被怒氣值max的主角撂倒反攻,最後領便當。

但是若是容華,那麽就一定會毫不猶豫開槍滅掉主角。

他不一定願做流芳百世的人,甚至被後人抨擊也罷。他絕對是那種,當英雄帶著滿腔忠義傳說帶進棺材後,留下享受最最實際勝利果實的人。

目送著破軍化為一點,消失在天際,容華眼中的肆虐也愈加深起來。

這段時間,他倒是把冥邪的老窩弄得很是清楚了。

從一開始,就是他把夭夭拐出了宮。現在,又在畫夭夭……

想起畫畫,他面色一寒,幾乎是立即想到了在七廟裏看到的第十幅畫。

於是,冥邪被遷怒了,成為了容華黑名單上第四的存在,而且是在還未見面的時候。

容華手中的,是一卷手冊。

若是顏桃來了看到,肯定會大驚失色的。

上面明顯就是她寫的《原作手劄》。

那時的她還滿心以為是游戲,寫的只是橫版,所用的掩飾也不過是幾個綽號。容華結合著之前對她的疑惑,也就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他當然不會放過上面任何一個人。

分占顏桃一點心神的,都要抹殺。

一直以來,他以為那個男人只會給他知識上的共享的,但是,在顏桃被擄走的那段時間裏,他似乎是看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與此同時,林郁滿是大仇得報的歡愉,看向容華所在的地方。

他看向楚烈。

“一切都交給你了,楚將軍。”

“一定要誅除。”

南宮影一死,他還有什麽好怕的?

如果是之前,他還會畏懼一點名氣,但是被顏桃這個女人這麽一攪合,他也有些瘋狂了。

現在,他只想除掉容華。

屋內熱氣騰騰,好似雲蒸霞蔚一般,讓人覺得如入仙境。

此時,顏桃正被幾個侍女服侍著洗澡。

雖然她無比堅定表達了想要自己洗的想法,但是戰鬥力仍舊敵不過這幾個妹子。

幾乎是被按著,顏桃感覺自己已經被刷洗得幾乎透明了。

似乎是領頭的侍女站在了顏桃面前,認真道:“曼姑娘,這還是我們第一次看見尊主對一個女人好,尊主其實……一直很寂寞。”

他撒鼻息關她什麽事啊!顏桃對這些人奇葩的世界觀無語了。所以你們是怎麽分辨他對人的好壞的?不殺了她,她就應該感動得淚流滿面愛上他?她又沒有斯德哥爾摩。

這些侍女都長得很普通,幾乎是丟進人群就認不出來的,這在【嗶——】溯這個外貌協會設定的全世界幾乎全是俊男靚女的前提下,顯得極其詭異。

“請曼姑娘伸開手。”

“……”顏桃看著面前的絲綢,無語了。

這貨真重口。

被裹得像是蠶寶寶一樣,洗的白綿綿香噴噴的顏桃被軟趴趴放在了大床上。

綢帶纏滿全身,在胸前還系著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全然就是一副任君品嘗的樣子。

顏桃看著天花板無語凝咽,希望東方姑娘能夠堅持長久一點。

同樣也希望容華能快點到。

她一瞬間甚至是有“寧願是被容華睡了,都不想被冥邪看到一點”這種想法。

被顏桃寄予了厚望的東方茹此時一臉驚惶看著冥邪。

她最最喜愛的還是自己的一雙手。細膩、白皙、光滑、柔嫩;十指纖細,整齊,美觀。

而面前這個一臉嗜血殘虐的男人,瞧中的,就是她的手。

冥邪手中的匕首寒光四射。

步步迫近,冥邪心中也不斷想著,只需要這雙手……就可以了。

這幾日,東方茹的畫像也已經畫完。

而這時的冥邪也才意識到,自己完全對顏桃下不了手。

心裏一次次拖延著顏桃的執刑時期,到了現在,自己終於決定,還是擁有她,是不是只有徹底擁有這個人,自己才能下手?

而他也不過是想掩飾自己被那個軀殼吸引導致遲遲不能摘取她的眼睛罷了。

沒錯,冥邪看中的,正是顏桃的眼睛。

那雙清亮明澈的眸子,只要是看著你,似乎就是將你刻印在了心裏,倒映出了全世界一般。

東方茹看著對方似乎是陷入了什麽心緒一般,立即覺得是一個好機會。

她當即掏出懷中那個自己摩挲過無數次,即使心裏直癢癢,卻還是沒有打開的錦囊。

似乎是餓了無數時日終於見到了饅頭的人一般,她幾乎是顫抖著打開了顏桃之前給她的錦囊。

裏面只有兩豎條話。

“請大喊出下面這句話,你就可以獲救。註:倒過來念。”

“今生為愛狂。”

作者有話要說: 陛下更加中二了……夭夭你快回來。我已經承受不來。

泥萌誰能猜到陛下的計劃?

一箭三雕喲~便當好多抱不住了。

最後一句話還不懂得,請站到馬路中央,從最後一個字開始讀。

☆、智計采菊東籬下

楚烈心裏有些發涼。

一開始,他以為除掉容華實在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任務。

但是直到追著奔逃的容華,看著愈加寂寥的曠野,他心裏不知為何開始不安起來。

夾道黑黢黢的高大樹木張牙舞爪呼嘯而過,遙遙還有鳥獸悠遠的淒鳴哀嚎。雲繞月朧,林間的霧氣也大起來。

他聽說過容華很擅長打馬球,但是沒有想到他的馬術這麽好。

大部隊已經被他倆遠遠甩在了後面。他背後的箭筒也已經空了。

他定了定有些飄遠的思緒,回過神就發現自己已經跟丟了容華。

不,不是跟丟了,而是對方忽然消失了!

饒是楚烈縱橫沙場,活了這麽多年,也嚇出了一背冷汗。

楚烈深呼吸,然後開始冷笑。

陣法嗎,他在布兵上也會用陣法,萬變不離其宗罷了。

東方茹面色跟調色盤似得,一時白一時紅,隨即又變得黑起來。

這,這是什麽?一句話就能讓面前這人放棄治療……不不……放棄害她?

反正橫豎都是死,東方茹當即大喊出來:“狂愛為生今!”

頗有一種壯士斷袖的扼腕。

也就因為這一喊,冥邪回過神來。

然後遙遙傳來一聲尖叫。

冥邪一驚,立即消失在了東方茹面前。

東方茹:“Σ(⊙▽⊙……”居然真的成功了。

她長出了一口氣,倚靠著墻,腿一個勁發軟,就這樣順著墻滑坐在地面上。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容華循著破軍指引的方向過來,交代了幾名暗衛任務,就到了房間門口。

推開門,他被眼前的一切引得呼吸一滯。

綾羅交錦繡,床簾襯琉璃。

然而即便是奢華精美得耀目的拔步床,也抵不過床上的少女半分容色。

烏發,紅綢,襯得她白皙光潔的肌膚愈加瑩潤,一雙星眸因為自己的出現灼灼生華,因為綁縛著,顯得她的弧度越加明顯,蝴蝶結和著她的呼吸起伏,她就這樣毫無抵抗力躺在那裏,任君采擷,室內是燭火渲染的無限暧昧,染得她,懵懂不覺自己的散發的極致誘惑。

不得不說,冥邪雖是變態,卻明白這世上最能引得男人失控的會是如何。

容華曾學過逃脫術,深知繩帶綁縛的走勢和解法。

一眼他就可以看出這個綢帶解開後,會是怎樣引得人口幹舌燥的畫面。

先是胸前,然後是小腹下,只用輕輕拉動絲綢,其它地方尤且好好的,但是這兩個地方,一定會暴露出來。

他呼吸一沈,山間的夜裏露寒霜重,幸而他帶了披風。

只輕輕彎腰,用墨色的披風裹住她,掩好一切,只露出那張嬌俏的臉蛋。

顏桃笑得很是開心,也許是因為他的守約來臨,也許是因為他此時紳士的動作?

她卻忘了,紳士,在某個謎之世界,真的不是什麽好詞。

女子和男子的想法永遠是那麽不同。她溺於情感,他卻早早開始了實際福利的打算。

遙遙傳來了“狂愛為生今”的聲音。

“容華……”她雙臂依舊綁縛著,無法環住對方,這讓她有點無所適從,只有把身子往對方懷裏鉆。

“嗯,我在。”他彎下眉來,扣緊她,下顎摩擦著她細軟的發,知道她的不安,隔著披風撫摸她的背。

他打橫抱起對方,唇畔依舊是溫柔到了極致的體貼,手卻是緩緩伸向了一邊的熏爐。

然後,對著梁上的女子淡淡看了一眼,眼中氤氳的冷冽讓淩清險些栽倒下來。

容華溫聲道:“要走了,夭夭。”顏桃順從把頭埋進他頸窩裏。

隨即抱著顏桃,從窗口躍出。

恰在兩人消失在窗口的一瞬間,循著那聲尖叫急速沖過來的冥邪推開了房門。

楚烈推算出了生門,滿心歡喜,當即邁步走進,過了幾乎人高的雜草從,就發現霧氣已經散去。

而此時夜間的魔窟,就像一個卸去了蓋頭的新娘,出現在了他面前。

饒是楚烈一向狂傲,也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座建築群,確實有讓他由衷驚嘆出聲的能力。

想到這裏可能是容華的秘密地點,他面色一寒。

很快就奔向那個最最顯眼的房子。

按照一向布局,那裏定然是整個山谷主人的。

小心翼翼來到門前,卻發現了房門未關。

楚烈一驚,察覺到裏面只有一個人,也不怕對方使詐,他邁步走了進去。

看到的場景卻是讓他大驚失色。

“殿下?!”

他看著全身赤|裸躺在華貴床榻上的“林郁”,忍不住驚呼出聲。

“林郁”閉著眼,口中是痛苦的呻|吟,在床榻上如蛇一般扭動著。

楚烈剛剛走進就被對方拉住,那人如同藤蔓一般纏繞在了他身上。

楚烈在外奔走近乎一夜,身上的涼意讓“林郁”忍不住發出滿足的喘息。

很快他就察覺到涼意的消散,這也讓他燥熱起來,像是要汲取沙漠中的甘露一般,他用內力解開了楚烈已經被他焐熱的盔甲。

楚烈當即察覺不對,林郁的武功不會這麽高,但是很快他就覺得自己的思緒也模糊起來。

自從和顏梅在一起後,這還是他第一次接觸男人的身體。

之前他就只喜歡男人,後來不知中了什麽魔,對顏梅很是感興趣,此時這個有著林郁的臉的男人纏上來,讓他心中隱藏許久的東西又再次爆發了出來。

男人在自己身下輾轉,被自己折磨得幾乎是哭喊,緊致的滋味和著之前對林郁的不滿,肉體和精神的雙重刺激讓他也徹底沈入了這次歡好中。

他早已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他也沒有看到,有著林郁面皮男人一瞬間因為極致的情潮睜開的綠色眼眸。

顧霜聽著自己師傅的話,心中一瞬間溢滿了感動。

之前幾乎是跪了幾天幾夜,他才得以從師於這個左手劍法巔峰。

連鈞。

看對方一直冷冷淡淡,沒想到,他還是記得自己的仇恨的。

今天被師傅帶到這,他心中是不解,而得知林郁就在這個房中,他就滿是了然。

連鈞看著滿心即將大仇得報的快意而提著劍離開的顧霜,一向平靜無波的眼中也帶上了憐憫。

之前就壞了容華的好事(詳情請參考24章),後來又覬覦顏桃。

顧霜自然不知道連鈞的心思,而此時的他,用極其隱蔽的身法進了房間。

隨即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林郁”被楚烈壓在身下,扭動著下|身,滿是滿足得閉眼呻|吟著。

他不願想太多,仇恨壓了他多年喘不過氣來,一時恨上心頭,他左手提劍,大喝出聲。

“去死!”

楚烈還沈浸在最後即將射出的快感中,並未察覺。帶到疼痛從死穴傳來,他哀嚎一聲,萎了。

畫面一瞬間定格。

顧霜一劍就將兩個沈溺在情|欲中貼合著的人捅了個對穿。

而他也被這兩個高手的內力反噬得吐出一口鮮血。

顧霜原本想著,這樣死了也好,他大仇已報……只是可惜……顏……

還沒來得及在心中念出每夜都會出現在自己春|夢中的名字,他忽然瞪大了眼,幾乎是猙獰得倒下了。

他看見的,是最後冥邪睜開的雙眼。

死不瞑目。

而這次成功計劃了一切,讓這些人死掉,而且讓這些人死的萬分痛苦的人,正滿是閑適聽著下屬匯報著整個山谷的收整。

雁過拔毛,只要是一點可以獲得的利益,他都不會放棄。

幾乎是壞到了骨子裏,和自己作對的,他不會讓人生不如死,因為活著的人總是充滿了變數的。

他會讓每一個自己厭惡的人死,而且死的萬分苦痛。

他揮手示意自己已經明白了,待到那人退下,他才來到了屏風後。

顏桃正鼓著臉蛋在床上滾來滾去。

被絲綢裹得像是蛹,她只有做出這樣的動作,卻不知,這樣一番動作,也讓綢子有了些許松動,隱隱都露出了部分潔白。

聽到容華的腳步聲,她立即道:“快幫我解開。”

顏桃卻不沒有反應過來,她這樣一句話,完全是充滿了邀請。

急切想要解放自己雙手的顏桃沒有考慮過,為什麽對方帶自己到了房間,說是要面見下屬,卻在面見下屬前要沐浴。

他的唇線描繪出一抹異常暧昧的笑容,“好。別急。”

容華上了床,然後來到她上方。

他撐起身子,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她的表情,滿意挽起嘴角,墨發流瀉而下,絲滑引得她的脖頸和面頰都有點癢癢的,熟悉的清淡味道充盈在兩人之間。她忍不住微微動了幾下。

“很癢?”聲音低醇,男色惑人。

她羞窘點頭道:“當然了,所以你快點起開。”

“那我幫你?”他聲音裏充滿了誘惑。

“好。”

脖子上的涼意和舔舐的觸感讓她身體一顫,薄薄的紅霞以迅雷之速布滿了她的面頰。

顏桃瞪大眼顫聲:“餵,你……你這是在幹嘛!”

不是說了要幫她解開的嗎?

他的動作像是動物一樣的舔吻,充滿著愉悅與親昵,唇上還帶著因為剛剛動作而沾染的水色,生著薄繭的指腹輕輕從蝴蝶結旁邊綢帶的間隙鉆入,無師自通的試探輕捏,摩挲著她的胸前。

“……別……別……住手……”

身子輕輕瑟縮顫栗著,仿佛受傷的小動物,明明是在拒絕,開口的聲音卻是柔柔軟軟,沒有絲毫說服力,甚至引得對方動作更加肆意起來。

“好,我不會住手。”容華滿是揶揄的口吻響起,讓顏桃一瞬間就想起了之前自己所想的。

這個人真的是紳士!大紳(bian)士(tai)!

她面頰嫣紅,眼含星星點點的淚花,懵懂無沒有焦距望著他,明明是嗔視,卻因為這分顏色渲染成了委屈。水波盈盈,似能勾魂攝魄。墨發粘在頰畔,黑白相間勾勒出絕色的妖治。

綢子摩擦聲音響起,如她所願解開了綢子,顏桃卻寧願他沒有解開。

這個,放在現代,就是情趣內衣的神展開啊!

腰上還是綢子,顯得盈盈不堪一握,墨的發,紅的綢,紅與黑映著少女凝脂如雪的胴

體帶了一分妖媚,漆黑的雙眸蒙著一層水霧,又透著一分無辜。

容華心下有些後悔起來。

容華知道自己不會在這個時候要她,卻還是忍不住逗她。

怎麽只能自己一個人受折磨呢?

“夭夭。”他輕輕喚道。笑容帶著一絲邪氣,中衣襯出他精壯的腰身。

暖燭光在他年少清雋的臉上投下半面剪影,混淆了色差,卻也描摹得愈發溫和起來。

長長的睫翼微微顫動,他捉住顏桃護在光裸胸口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眼眶邊,他的手骨節分明而有力,透過薄薄的皮膚甚至可以看到暗青色的血管。

“這裏面”

他認真道:

“全部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一箭三雕,一下發了三個便當,只剩大禽獸了。

得罪陛下的下場……請為大禽獸點蠟。

這章的標題很亮對不對!

我承認我(寫)性無能。( >﹏<。)

卡肉好銷魂。

陛下很能!幹!【自重

但是現在不是時候【兵庫北臉

二貨:“餵,你……你這是在幹嘛!”

中二:“幹你。”

大喪屍匆匆奔過Σ(⊙▽⊙

陛下終於回頭看夭夭了= =

☆、了卻君王天下事(內含七夕彩蛋)

一大早,顏桃就被鬧醒了。

她有些羞惱捉住在自己腰側游移的手。臉紅紅得,短促又輕聲道:“餵。”

夜裏的一切被回想起來,她面上忍不住又是一陣發燙。被捉弄得哭喊求饒還有對方一臉鬼畜肆謔……那不是他們。

容華慢慢貼近,兩人肌膚一碰觸就是極致的暧昧,一切摩擦敏感都被無限放大,偏偏他的神色中的憐惜太過純粹真誠。

他容貌精致清雋,身材雖說很好,但是總是給人一種清瘦的感覺,此時這般表情,竟然就讓她忍不住升起一種被呵護寵溺,而他也為她隱忍甚至是可憐的錯覺了。

顏桃幾乎是忘記了,自己其實已經被誘哄著用手幫對方紓解過,完全不存在什麽對方為了自己隱忍體貼的可能。

容華溫聲道:“你……還好麽?”

他垂頭,在顏桃看來是自我檢討,哪知道這人完全是已經掩飾不住自己的神情所以避

開她澄澈的目光?

但一垂頭,他的眸光就落在了對方曝露在薄被外,脖頸和精致的鎖骨,上面布著自己留下的嫣紅痕跡。

全身都帶著他的痕跡,身上也染滿他的氣息。

眸中是幾近獸類天生的占有欲。

這個人,是他的。

憶起昨晚,面龐嫣紅欲滴,雙眼滿含似難受又似極致歡愉的水光,無力的攀附過來似魔女一般妖嬈的身段。

他呼吸一滯,眼中一暗,無語看向自鳴鐘。

這個時辰,夠了。

容華那邊是紅綃帳暖,林郁這邊,卻是苦淒淒獨坐到天明了。

直到這個時候楚烈都還沒有回來,容華也沒有消息。

林郁心中一沈。

隨即又安慰起自己,這個時候還會出什麽意外呢?

他已經是最後的贏家了。

只要有一絲不對,他就會立即用武力鎮壓。

顏梅出現在他身側,為他遞上一盞茶。

她帶了一點擔憂,看向林郁:“殿下,您一夜沒睡了。”

林郁看向顏梅,硬是從她的面目上看出了顏桃的痕跡。

後是一暖,這個女人不也是一夜未睡?

隨即又有些心生懼意。

這兩姐妹,莫不都是妖?

他知道自己對顏梅沒有一分情意。但是她偏偏就有本事,讓他忍不住一次次駐足註意。甚至會給他一種他愛著她的錯覺。

這就是顏桃之前那本秘籍的作用了。

但是林郁不知道啊,他從未感受過如此詭譎的事情,竟然就讓他一瞬間對顏梅產生了一絲驚懼和提防。

顏梅一直都是一個很敏感的姑娘,她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她忍不住心下驚慌起來。

沒有林郁,那麽她就什麽都沒有了。

那她的存在還有什麽意義?

近乎是虔誠而迅速得,她立即抱住了林郁,帶著一絲驚慌環住對方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

兩個人似乎都像是找到了情緒的發洩口,顏梅帶著絕望和不確定,林郁帶著不安和煩躁,一起倒在了床上。

顏梅心中是哀慟,什麽時候,她淪落到了以色侍人?

大概是那次對著楚烈的屈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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